博硕斯荐

没有珍馐美馔的正餐🍽只有闲静悠饮的下午茶
食坊:701519343 (Q)
祝用餐愉快🥂

谁是凶手(340-341)

📌 沪城警探战x晚报小记者博(年差6岁)

📌 主探案,辅感情(一切顺其自然)

📌 故事背景民国时期,故事内容纯属虚构,与正主无关!无关!无关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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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0

邮轮开动了,王一博站在甲板上看着码头渐渐远去的人群,仿佛还能看到肖家三小姐那张几乎能挤出墨汁来的脸。

假如能动用父亲肖司令的特权将这艘邮轮扣下,她一定会毫不犹豫,特别是在看到肖战身边的王一博时候,她恨不能抱着一把美式机关枪,将面前的这俩人给突突了算了。简直太气人!

肖家三小姐沉着脸,看到艾尔莎家的车子停下来,车门打开,艾尔莎下车朝她喊:“三姐姐。”随后一个拎着箱子的女孩也从车上下来,很有礼貌地对她鞠了个躬。

三小姐以为这是艾尔莎家的佣人,也没当回事,直到看着这女孩拎着箱子一直跟着往邮轮上走,才问道:“艾尔莎,你家佣人也跟着去吗?”

听到这话,拎箱子的女孩很明显脸色一僵。

艾尔莎笑道:“三姐姐,这是我的好朋友郝丽茹啊。”

“啊?”三小姐看向低下头去的郝小姐:“她也去?”

三小姐话中的鄙夷根本不想掩饰。

郝小姐的头更低了,看着脚下,像是要看着鞋子开出花来。

“是啊,我一个人多没意思,四哥不也带着他的朋友一起吗?”艾尔莎眼睛忽闪忽闪的,像两只上下翩飞的蝴蝶,格外的清纯无辜。

三小姐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。

你这脑子是核桃仁吗?

三小姐恨不能点着她的脑袋问个清楚。

肖战笑道:“人多了路上热闹,邮轮得走两天呢。”

“走两天?那还不如坐飞机呢。”艾尔莎用埋怨的口气说道。

三小姐气恼地瞪着艾尔莎,那位郝小姐却机灵,轻轻拉了一下艾尔莎的袖子,艾尔莎一抬头便看到三小姐眼神不善,立马明白过来,呵呵笑道:“三姐姐,我就那么随口一说,你可别生气啊。”

王一博站在肖战身后,几乎要笑出声来,他发现自己对艾尔莎的看法有点不一样了。这位小姐,娇滴滴的,见过两次都是飞扬跋扈的印象,一看就是个被宠坏的娇小姐,没心眼。

果然,三小姐听到这话脸更黑了,看都不想多看他们一眼。

汽笛声声,邮轮渐渐离港口远去。

肖战拉着王一博的手说道:“回舱吧,这里风凉。”

王一博笑道:“吹面不寒杨柳风,这都阳春三月了,风不凉的,你看这风景多美。”

两人扶着船舷看着船尾拖出长长的气流,白色的海鸥在后面滑翔着跟随。

“海鸥为什么跟着我们?”王一博问。

“我听说过好像是为了飞的轻松点吧,借着气流的力量。”

这时一片浪花忽然打过来,王一博往后一躲,直接撞进了肖战的怀里。

“海上果然变幻莫测,风平浪静也只是一时的。”

“是啊,在海上,你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”

三层的甲板上,艾尔莎脸色冷冷地看着下面,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是这种关系。

郝小姐在一边小声道:“他们俩看起来还挺配的。”

艾尔莎的眼光刷地转过来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郝小姐露出为难的神色:“我只是说看起来,又不是真的。”

“就他也配?一个只会吃红菜汤蘸酸面包,舔盘子的家伙,什么小门小户出来的东西,也配和四哥站在一起?更恶心的是,他还是个男的!”

听到“小门小户”四个字,郝小姐微微垂下头去,默然不语。

她出身寒微,父亲是纱厂的小职员,年纪大了升职无望,整日勤勉工作只求不被裁员,还能领点微薄的薪水,勉强养活四个孩子和老婆。

一家子五口人挤在一间亭子间,父母带着小弟睡一张床,一道布帘子外是她和两个妹妹挤在一起。每天晚上,都要在妹妹们横七竖八中小心翼翼地躺下,然后一动也不敢动,生怕碰到哪个妹妹就会气恼地大叫,那样子一家子都别想睡好。

深夜,她听着她父亲粗声的喘息从对面传来,她母亲呜呜咽咽:“孩子们还……”接着就是竹床咯吱咯吱的摇动声。

她像是听到了最可怕的事情,用力捂住耳朵,紧紧咬着嘴唇,心里充满了鄙夷:真不要脸,弟弟还在旁边睡着呢。

楼下,那个痨病鬼的咳嗽声好像贴着她的耳朵,呼啦呼啦上气不接下气的喘。从前年郝小姐就盼着他咽气,每天夜里聆听着他人的痛苦这般真切,时间久了她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害上痨病,可他活得依然很来劲,经常晚上咳嗽一阵还唤他妈起来给他热点心吃,肉包子的香味透过地板一个劲往郝小姐的鼻子里钻,而她,只能蜷缩着手脚,脚尖早已经冰凉一片,和此刻的心情一致。

第二天出门的时候,看到痨病鬼红着眼睛坐在楼梯口,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:“妹妹,上学去啊。”

多可笑,这么个痨病鬼还敢打自己的主意,托人来说亲,她母亲竟还有几分动心,倒是她父亲清醒些,思忖片刻说道:“实不相瞒,小女是订过亲的。”

她母亲听到这话,张大嘴巴点点头,又叹了口气。她的确是订过亲,读书的钱都是未婚夫家里出的,可那未婚夫是个傻子,是父亲厂里老板的亲戚,一张大胖圆脸,像是被小孩子恶作剧地在上面随便按个手印,留下几个窟窿就算是五官了,笑起来会流下老长的口水,嘴里也叫着妹妹,那双不安分的手却早就想摸到她身上。

呸,还不如那痨病鬼呢!

看着那红眼睛的痨病鬼,郝小姐每天都幻想着只要从后面轻轻一推,他就能跌下来摔断脖子,叫他每晚再咳嗽个没完,吵死了。

艾尔莎和三小姐一样,说话何曾考虑过别人,她瞟了郝小姐一眼,不耐烦地问:“咱们班的张彼得对你有意思,你到底怎么想的?张彼得那么好的条件你都看不上,眼睛长头顶上了?”

郝小姐为难地说道:“可我听人说,他是有太太的。”

“那有什么?只要跟了他,总能还了你未婚夫家的那些钱,你就自由了。”艾尔莎并不像平日表现出的那么单纯。

郝小姐低下头,手紧紧拽着毛线衫的一角。

艾尔莎啪地打了一下她的手,嘴里嚷道:“又做这种小家子气的动作,寒碜死了,早就告诉过你,装也得装得像个名门淑女!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。”

郝小姐急忙松开手,嘴里讪讪道:“我忘记了,对不起。”

“对不起对不起,你总是这样。总之这次,我一定要改造你。”





341

艾尔莎嘴里说着改造,眼睛却不住往下瞄。

她看到肖战和王一博在船舷边并肩站着,肖战伸手还指着远方不知在对身边的人说着什么。艾尔莎看的格外入神,根本没注意到郝小姐在一边悄悄打量着她的那种眼神。

那是一种充满复杂欲望的眼神,有痛恨有羡慕也有说不出的几分其他色彩。

“你说那个臭小子是不是在向我示威呢?”艾尔莎转过头问。

就在她转过来的瞬间,郝小姐立马变成非常恭顺的模样,探身向一层甲板看去,然后摇头道:“看不出来,他们好像并没有……如何……”

“并没有如何?他们还想如何?”艾尔莎忽然暴躁起来,啪地一拍桌子,指着郝小姐骂道:“你又不是瞎子,这都看不出来,我带你出来干嘛!”

郝小姐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,只是一味赔笑。

“就知道笑,你是卖笑的吗?想卖笑何必来上学钓金龟婿,早早去长三堂子好了。”艾尔莎骂起人来竟然像个泼妇,若是三小姐见到,定会大跌眼镜。

郝小姐委委屈屈地瘪着嘴:“是,我眼神不好,你放心,我一定帮你盯紧他们。”

原来上船前艾尔莎就已经通过私家侦探得知肖战要带王一博一起来。她该怎么办?艾尔莎考虑很久,觉得自己可以去找三小姐一哭二闹三上吊,但是这样只会让肖战更加讨厌她,三小姐若是说话管用,他也不会阴奉阳违了。

于是艾尔莎考虑再三,在上船的那一刻决定带着自己的小跟班郝小姐一起来,郝小姐的任务就是缠着王一博,给她和肖战制造机会。同时她觉得当着郝小姐的面,肖战不能对自己太过分,毕竟两家是世交,这点面子总要给的。

这位郝小姐,因为长得好看,从小周围街坊邻居就夸她好命。

“哪有什么好命,咱们这样人家的女孩能读个中学,去她爸爸的纱厂坐坐办公室就蛮好了。”郝妈妈边哗啦哗啦洗着菜边说道。

郝小姐每次听到这种话都会皱起眉头。

听听,这叫什么话,她爸爸的纱厂,好像纱厂是他们家的一样。郝小姐脸红的跟什么似的,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她那个未婚夫,还不算太傻,按照医学的标准大概算弱智,那边也觉得委屈了她如花似玉的小姑娘,家里又是做生意的,将来也指望漂亮少奶奶充充门面,便掏钱供她读中学。

幸好郝小姐争气,竟然考到了清心女中。这所中学教师大部分都是外国人,是早年教会的学校,男校女校是分开的,对门便是男中。小家碧玉的郝小姐很快就被男中的学生盯上,渐渐有了追求者,风声传到未婚夫家人的耳朵里,当然又是一番大闹。郝小姐又是跪下求饶,又是发誓赌咒,这才放过了她。后来郝小姐竟然又考上了大学。

未婚夫家正打算这个暑假就给他们办婚礼,老人家想着早点抱孙子,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,上学还是生儿育女比较重要。

如今已经是三月中,郝小姐想着未婚夫家要求夏天结婚的事情心急如焚,一心想巴结艾尔莎,能在她的社交圈子钓个金龟婿,拿出钱来推了那边的婚事。一想到要对着一个不停流口水的白胖子一辈子,还不如一头扎进黄浦江喂鱼。

郝小姐打定主意,成败就在这一趟旅途上,不管艾尔莎如何奚落侮辱,自己都要挺住,只要将艾尔莎伺候好了,她手指缝松开大一点,金龟婿就能砸到自己面前。

于是在艾尔莎授意下,郝小姐走到了王一博和肖战面前,笑着问:“两位在聊什么呢?这么开心。”

肖战反问:“你怎么不陪着你的金主了?”

果然是肖家三小姐的胞弟,这话说的像刻薄的刀子,面子里子都不给。

王一博扯了扯肖战的衣袖:“我们在说这些海鸥,它们能自由自在地翱翔,人要是能这样该多好。”

郝小姐点点头,双手扶着栏杆,叹气道:“可惜啊,人不是海鸥,总要受各种事情束缚,就算生了翅膀,也会有人生生地将它们折去,半点都不由人。”

王一博看她年纪不大,却一派看尽沧桑的样子,对郝小姐产生了几分好奇之心,于是试探着问:“郝小姐,你和艾尔莎关系很好吧?”

郝小姐苦笑了一下,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,又向四处看看,压低声音道:“其实我并不知道艾尔莎为什么要带我来。”

肖战闻言眉毛一挑,心道:这是什么意思?

“昨天晚上,艾尔莎忽然找到我家,要我跟她出海旅游,其实我们的关系并不算很好,她平时对我很冷淡。像我这样的人家,贵小姐们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,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叫我来了,可我没有办法,我爸爸在她家的纱厂做事。”郝小姐说到这里垂下头去,手揪着毛衫的衣角。

王一博见她穿着一件半旧的米色毛衫,袖口和衣襟都有磨出的毛球,里面是件洗的发白的蓝布旗袍,黑发上扎着条同色系的发带,和艾尔莎那种花孔雀一样的打扮的确格格不入,怪不得肖三小姐会将她认成艾尔莎的佣人。

肖战自然也发现了郝小姐的寒酸装扮,干咳一声道:“郝小姐,对不起,我刚才说话……嗯……”

郝小姐微笑一下:“没事的,的确是人家艾尔莎小姐花钱带我来的,金主就金主吧。”

王一博说道:“他这人有时候说话就这样,你不要放在心上,下次他若再这样,你就告诉我,我帮你出气。”

郝小姐羞涩地点点头,用极小的声音道:“你们都是好人,我就和你们说实话吧,其实是艾尔莎小姐叫我来看着你们的,还要我故意缠着王先生,好给她和肖先生制造机会。”

“你告诉我们这些,不怕艾尔莎找你麻烦?”王一博有些同情她,心想这位郝小姐打扮寒酸,看着性情也是有些唯唯诺诺,一定是被艾尔莎欺负得死死的。

郝小姐叹气道:“那有什么办法,她要找麻烦总能找到,大不了我爸爸被他们辞退,我不读书了,找份工作养家呗。”

王一博听到这话,看向追着船滑翔的海鸥,想到她方才说的那句话:“可惜,人不是海鸥,总要受各种事情束缚,就算生了翅膀也会有人生生地将它们折去,半点不由人。”

他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。



——待续——

两天没有更新了也无人问津,看来真的可以咕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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